风萧萧兮易水寒文言文原文翻译及注解
2025-09-10 00:50:52
风萧萧兮易水寒文言文原文翻译及注解
一、原文段落“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,皆白衣冠以送之。至易水上,既祖,取道。高渐离击筑,荆轲和而歌,为变徵之声,士皆垂泪涕泣。又前而为歌曰:‘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!’复为慷慨羽声,士皆瞋目,发尽上指冠。于是荆轲遂就车而去,终已不顾。”
二、逐句翻译与注解1. 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,皆白衣冠以送之翻译:太子丹和知道这件事的宾客,都穿着白衣、戴着白帽来送他。
注解:
白衣冠:古代丧服颜色,此处象征悲壮与诀别,暗示荆轲此行有去无回。
历史背景:燕太子丹为阻秦国灭燕,派荆轲刺杀秦王嬴政,此为“风萧萧”句的悲情铺垫。
文化象征:白色在先秦常与死亡、牺牲关联(如《礼记》“丧服斩衰”),强化送别氛围。
2. 至易水上,既祖,取道翻译:到达易水边,祭过路神后,准备上路。
注解:
既祖:古代出行前祭祀路神(祖道)的仪式,祈求平安。
易水:今河北易县境内河流,是燕国与赵国的界河,象征荆轲踏入生死未卜的疆域。
历史细节:荆轲在此告别故土,易水的寒冷与萧瑟成为其命运的隐喻。
3. 高渐离击筑,荆轲和而歌,为变徵之声,士皆垂泪涕泣翻译:高渐离击筑伴奏,荆轲和着节拍唱歌,发出变徵的音调,宾客都流泪哭泣。
注解:
高渐离:荆轲好友,著名乐师,后因刺秦被秦始皇熏瞎双眼仍试图行刺。
筑:古代弦乐器,形似琴,用竹尺击弦发声。
变徵之声:古乐调名,音调悲凉(徵调变调),常用于哀歌。
士皆垂泪:通过群体反应烘托荆轲歌声的感染力,暗示任务凶险。
4. 又前而为歌曰:‘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!’翻译:荆轲上前再次歌唱:“风声萧萧啊易水寒凉,壮士这一去啊再也不回还!”
注解:
风萧萧:叠词“萧萧”模拟风声,增强凄凉感(如《诗经·小雅》“萧萧马鸣”)。
易水寒:双关手法,既写实景寒冷,又隐喻荆轲命运的悲壮(“寒”通“寒心”)。
不复还:直接宣告决绝,体现荆轲明知必死仍义无反顾的侠义精神。
文学价值:此句成为后世“壮士赴死”的经典意象,如陶渊明“精卫衔微木”诗化用其意。
5. 复为慷慨羽声,士皆瞋目,发尽上指冠翻译:又发出激昂的羽声音调,宾客都怒目圆睁,头发竖起顶起帽子。
注解:
羽声:古乐调名,音调高亢(相当于现代G调),常用于激励斗志。
瞋目:瞪大眼睛,表现愤怒与决绝。
发尽上指冠:夸张手法,形容情绪激昂到极点(类似“怒发冲冠”)。
对比手法:与前文“垂泪涕泣”形成情绪转折,从悲到壮,凸显荆轲的感染力。
6. 于是荆轲遂就车而去,终已不顾翻译:于是荆轲登上马车离去,始终没有回头。
注解:
终已不顾:彻底不回头,象征义无反顾的决心。
历史结局:荆轲刺秦失败被杀,但“风萧萧”句使其成为中国文化中“悲壮英雄”的象征。
哲学意义:以“不顾”收尾,强调个体在历史洪流中的主动选择,超越生死得失。
三、历史背景与文化影响刺秦事件的起因
公元前227年,秦军攻破赵国,直逼燕国。燕太子丹为挽救危局,派荆轲携督亢地图与樊於期首级(诱饵)刺杀秦王。
历史争议:司马迁《史记》称此举为“急而求成”,加速燕国灭亡;但后世多赞其侠义精神。
“风萧萧”句的传播
陶渊明《咏荆轲》:“萧萧哀风逝,淡淡寒波生。”
柳宗元《易水歌》:“别时易水今犹冷,壮士安能辞故乡?”
文学化用:
戏剧演绎:元杂剧《荆轲刺秦》、京剧《刺秦》均以此句为核心唱段。
现代引用:常用于表达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”的悲壮情境,如抗战歌曲、影视作品。
哲学内涵的深化
儒家“义”的体现:荆轲为燕国尽忠,符合儒家“杀身成仁”的价值观。
道家“生死观”的突破:超越对生命的眷恋,以行动实现精神永恒(类似庄子“鼓盆而歌”)。
墨家“侠义”的升华:从个人复仇上升为国家存亡的担当,成为后世“侠之大者”的标杆。
四、注解总结:一句诗的多元解读维度具体解析字面义风声凄凉,易水寒冷,壮士一去不返。象征义“风萧萧”喻时代动荡,“易水寒”喻命运悲壮,“不复还”喻决绝牺牲。情感义融合悲凉(变徵之声)、激昂(羽声)、决绝(终已不顾)的复杂情感。历史义反映战国末期小国对抗强秦的绝望与勇气,成为民族精神的诗意表达。哲学义探讨个体在历史中的选择:是苟且偷生,还是以死明志?荆轲选择了后者。五、现代启示:从历史到当下的精神传承个人层面:面对困境时的勇气与担当,如抗疫中“逆行者”的抉择。
社会层面:在集体利益与个人安危间选择前者,如消防员、边防战士的奉献。
文化层面:通过艺术创作(如电影《英雄》)重新诠释“风萧萧”的精神内核,使其成为跨越时空的共鸣。
“风萧萧兮易水寒”不仅是一句诗,更是一种文化基因——它让中国人理解:真正的伟大,不在于成功与否,而在于明知失败仍敢亮剑的勇气。这种精神,正是中华民族在危难中屡次重生的密码。
荆轲《易水歌》原文及赏析一、原文《易水歌》战国·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!探虎穴兮入蛟宫,仰天呼气兮成白虹。
二、创作背景战国末期,秦国兼并六国,燕国危在旦夕。公元前227年,燕太子丹为阻秦军,派荆轲以秦叛将樊於期首级和督亢地图为诱饵,刺杀秦王嬴政。临行前,燕太子丹及宾客白衣冠送行至易水河畔,荆轲好友高渐离击筑伴奏,荆轲高歌此曲,慷慨赴死。
三、逐句赏析“风萧萧兮易水寒”
“风萧萧”:叠词模拟风声,渲染肃杀氛围(如《诗经·小雅》“萧萧马鸣”)。
“易水寒”:双关手法,既写实景寒冷,又隐喻荆轲命运的悲壮(“寒”通“寒心”)。
意象解析:
艺术效果:通过听觉(风声)与触觉(寒冷)的交织,构建出苍凉悲壮的意境,为全诗奠定基调。
“壮士一去兮不复还”
决绝:明知刺秦必死,仍义无反顾,体现“舍生取义”的侠义精神。
对比:与前文“垂泪涕泣”的送别场景形成张力,凸显荆轲的镇定与悲壮。
情感表达:
历史回响:此句成为后世“壮士赴死”的经典意象,如陶渊明“精卫衔微木”化用其意。
“探虎穴兮入蛟宫”
“虎穴”“蛟宫”:以猛兽与神话中的龙宫喻秦宫,强调刺秦的危险性。
对比:与“风萧萧”的自然景象形成对比,突出人为挑战的艰难。
比喻手法:
哲学内涵:体现儒家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”的担当,超越个人生死。
“仰天呼气兮成白虹”
“白虹”:古人认为白虹贯日是不祥之兆,此处反用其意,将荆轲的浩然之气具象化为天象。
浪漫主义:通过超现实描写,升华荆轲的英雄形象,使其成为天地间的正义化身。
神话意象:
文化影响:后世常以“白虹”喻忠义之士,如《三国演义》中关羽死时“白虹贯日”。
四、整体艺术特色语言质朴,情感浓烈
全诗仅四句,无华丽辞藻,却以“萧萧”“寒”等意象直击人心,体现“大音希声”的美学境界。
情景交融,意境深远
开篇以自然景物渲染氛围,结尾以神话意象升华主题,形成从现实到超现实的完整意境。
结构紧凑,张力十足
前两句写离别之悲,后两句写赴死之壮,情感层层递进,最终爆发为“白虹”的视觉冲击。
五、历史评价与文化影响司马迁《史记》的记载
《刺客列传》详述荆轲刺秦过程,并引用此诗,称“士皆瞋目,发尽上指冠”,凸显其感染力。
后世的化用与致敬
文学:陶渊明《咏荆轲》“精卫衔微木,将以填沧海”化用其悲壮精神。
戏剧:元杂剧《荆轲刺秦》、京剧《刺秦》均以此诗为核心唱段。
影视:电影《狼牙山五壮士》引用此句,渲染革命者的慷慨气概。
哲学层面的争议
肯定:儒家视其为“杀身成仁”的典范,道家赞其超越生死的洒脱。
批判:部分学者认为刺秦是“以卵击石”,但更多人强调其精神价值。
六、现代启示个人层面:面对困境时的勇气与担当,如抗疫中“逆行者”的抉择。
社会层面:在集体利益与个人安危间选择前者,如消防员、边防战士的奉献。
文化层面:通过艺术创作(如电影《英雄》)重新诠释“风萧萧”的精神内核,使其成为跨越时空的共鸣。
结语《易水歌》以二十八字铸就千古绝唱,其魅力不仅在于悲壮的意象与激昂的情感,更在于它揭示了人类面对绝境时的普遍困境与超越可能。荆轲的“不复还”不是绝望的悲鸣,而是以死明志的宣言——这种精神,正是中华民族在危难中屡次重生的密码。
"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
一、字词解析:精准凝练的语言艺术“风萧萧兮”
“萧萧”:叠词模拟风声,强化听觉的凄厉感(如《诗经·小雅》“萧萧马鸣”)。
“兮”:楚辞体助词,拉长语调,增强抒情性,类似现代诗歌中的破折号。
效果:三字即构建出萧瑟、肃杀的氛围,奠定全诗基调。
“易水寒”
“易水”:今河北易县境内河流,是燕国与赵国的界河,象征荆轲踏入生死未卜的疆域。
“寒”:双关手法,既写实景寒冷(易水冬季结冰),又隐喻命运的悲壮(“寒心”)。
对比:与“风萧萧”的自然景象呼应,形成“天时地利”皆不利的压迫感。
“壮士一去兮不复还”
“壮士”:区别于普通士卒,强调荆轲的侠义身份与使命感。
“不复还”:直接宣告决绝,否定任何退路,体现“知其不可而为之”的儒家担当。
语法:否定句式(“不”+动词)强化语气,类似《离骚》“虽九死其犹未悔”。
二、意象构建:自然与命运的双重隐喻“风”与“水”的象征体系
风:象征时代动荡(战国乱世)、命运无常(如《庄子》“野马也,尘埃也,生物之以息相吹也”)。
水:象征生命流逝(易水东流不可逆)、死亡临近(“寒水”喻生死界限)。
组合效果:风声与水寒交织,形成“天时地利”皆不利的绝境,反衬荆轲的主动选择。
“寒”的层次递进
表层:物理寒冷(易水冬季结冰)。
中层:心理寒意(送别者的悲凉、荆轲的孤寂)。
深层:命运寒冬(刺秦必死的结局)。
艺术手法:通过感官通感(触觉“寒”→情感“悲”→命运“绝”)层层深化主题。
三、情感表达:从个体到群体的悲壮共鸣荆轲的个体情感
决绝:明知刺秦是“以卵击石”,仍选择“不复还”,体现侠客“言必信,行必果”的操守。
孤独:送别场景中,唯有高渐离击筑相伴,暗示其对抗强秦的孤立无援。
浪漫:以“白虹贯日”的神话意象(后两句)将个人命运升华为天地正义的象征。
群体的情感投射
送别者的反应:《战国策》记载“士皆垂泪涕泣”,后转为“瞋目,发尽上指冠”,形成从悲到壮的情绪转折。
历史共鸣:此句成为后世“壮士赴死”的通用意象,如项羽垓下歌、文天祥《正气歌》均化用其悲壮内核。
文化基因:中国人通过此句理解“牺牲”的双重意义——肉体的消亡与精神的永恒。
四、历史回响:从战国到现代的精神传承刺秦事件的文学化
司马迁《史记》:在《刺客列传》中详述荆轲事迹,并引用此诗,称其“变徵之声,士皆垂泪”,凸显感染力。
陶渊明《咏荆轲》:“萧萧哀风逝,淡淡寒波生”化用原句,赋予其更深的哀婉色彩。
元杂剧与京剧:以《刺秦》为题材的剧目均将此句作为核心唱段,强化戏剧张力。
现代语境中的引用
革命话语:抗战时期,此句被用于形容“宁死不屈”的精神,如狼牙山五壮士跳崖前的决绝。
影视创作:电影《英雄》中无名刺秦前吟诵此句,虽改编历史但保留其悲壮内核。
日常用语:当代人用“风萧萧”形容困境中的坚持,如“创业路上的风萧萧兮”。
五、哲学内涵:生死观与担当精神的辩证儒家的“义利之辨”
“杀身成仁”:荆轲为燕国尽忠,符合儒家“志士仁人,无求生以害仁”的价值观。
“知其不可而为之”:面对强秦,仍选择行动,体现儒家对道德责任的坚守。
道家的“生死超越”
“向死而生”:荆轲的“不复还”并非消极等死,而是以行动实现精神永恒(类似庄子“鼓盆而歌”)。
“天人合一”:后两句“探虎穴兮入蛟宫,仰天呼气兮成白虹”将个人命运与天地意象结合,体现道家宇宙观。
墨家的“侠义升华”
从个人复仇到国家存亡:荆轲刺秦超越了墨家“私义”的局限,成为“为天下”的公共精神象征。
“言必信,行必果”:以实际行动践行侠客承诺,成为后世“侠之大者”的标杆。
结语:一句诗的永恒生命力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”之所以跨越两千余年仍被传颂,因其:
语言凝练:二十八字构建完整意境,符合中国诗歌“言有尽而意无穷”的传统。
情感普世:触及人类面对绝境时的共同困境——是苟且偷生,还是以死明志?
精神超越:将个体牺牲升华为民族记忆,成为中华文化中“悲壮美学”的典范。
此句如一面镜子,映照出中国人对“担当”的理解:真正的伟大,不在于成功与否,而在于明知失败仍敢亮剑的勇气。这种精神,正是中华民族在危难中屡次重生的密码。